深評：新能源汽車“三包”有哪些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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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近一年的沉寂，汽車“三包”規定的修訂在3月初邁出了重要一步——國家市場監管總局已開始就《家用汽車產品修理更換退貨責任規定》涉及的主要配套文件征求汽車生產企業意見。這一步意味著該法規的修訂即將結束，主要修訂內容已基本確定。

關于此次修訂的前因后果，筆者與部分政策制定者、新能源汽車企業從業者等相關方進行了溝通。據報道，此次修訂明確了新能源汽車的法律返還條件，但這些條件并不比燃油車高。因此，新能源汽車廠商滿足這些條件并不難，更多的是依靠市場競爭來推動它們為用戶提供更好的產品和服務。

30秒閱讀全文:★新能源汽車目前實際享受“三包”政策，但仍需進一步優化政策。★本次修訂中，新能源汽車主要零部件的“三包”規定基本與燃油車進行了對比，意在保證規定的連續性。★實際運行中，新能源汽車企業對車輛質保期的要求仍將按照補貼政策要求的標準執行，無需擔心“三包”后縮水。

我想強調的是，現階段新能源汽車并沒有被排除在“三包”政策之外。

在制定現行的“汽車三包”時，恰好我國新能源汽車的私人消費剛剛開始試點，產品的技術成熟度遠不及現在，所以在立法上沒有將電池、電機、電控等“三電系統”納入“主要零部件”的范疇。但新能源汽車還是要遵守其他質量問題觸發的“車輛三包”中關于車輛退換的規定。據相關部委數據顯示，截至2021年底，共有21輛新能源汽車觸發了“車輛三包”的返程條件，其中一半以上是由于“修理35天以上”和火災兩個因素造成的。

即便如此，平心而論，汽車廠商對新能源汽車主要零部件的質保期普遍高于“汽車三包”。一方面是國家新能源汽車補貼政策的要求，另一方面也是企業安撫消費者的舉措。但新能源汽車未設立專門的“三包”法規存在諸多問題，最突出的是各廠商提供的“三包”主要成分范圍差異較大，如下表所示。

正是因為“汽車三包”沒有涵蓋新能源汽車主要零部件的范圍，所以在實際實施過程中，如果廠商和消費者對“汽車三包”是否應該實施存在不同意見，就會出現沒有法律依據的情況。一旦出現這種情況，政府當然可以通過加強監管來推動問題的解決；然而，從法律角度來看，依靠企業自愿承擔責任，而不是承擔義務，是相當尷尬的。

因此，隨著新能源汽車銷量和保有量的不斷增加，顯然有必要對“車輛三包”進行修訂，明確汽車廠商和用戶在“新能源汽車三包”領域各自的權利和義務。

2.《汽車三包》修改了哪些內容？

經過一段時間的醞釀，2021年3月14日，國家市場監管總局在其官網公布了《家用汽車產品修理、更換、退貨責任規定》，并公開征求公眾意見。根據官方解釋，本次改版最大的變化之一就是對新能源汽車的技術特性進行了修改和調整。

有專家告訴筆者，通過此次公開征求意見，市場監管總局共收到200多條建議，涉及43個條款。針對收到的建議，結合2021年“Xi安奔馳事件”，中國總局對上述“征求意見稿修改稿”整體結構進行了重大調整。在修訂后的《汽車三包》草案中，與新能源汽車關系最密切的內容有以下三點:

一是增加動力電池容量衰減限值及相應的測試方法。即將修訂的《汽車三包》規定并未強制要求動力電池衰減限值不得低于多少，而是要求企業在銷售新能源汽車時向消費者明確標明電池衰減限值及相應的測試方法。

二是新能源汽車動力電池和驅動電機的故障被確定為用戶可以選擇更換或退貨的原因。現行的“汽車三包”規定，在“汽車三包”有效期內，如果發動機和變速器兩大部件“共更換兩次仍無法正常使用”，消費者可以選擇退換車。即將修訂的新法規將動力電池和驅動電機納入本條款，成為車輛返還的法定條件。

第三，新能源汽車動力電池起火故障應納入法定退車條款。即將修訂的《汽車三包規定》將動力電池起火故障、轉向系統故障、制動系統故障列為法定退換貨條件。

從上面可以看出，在本次改版中，動力電池和驅動電機被定義為新能源汽車最重要的部件，賦予了它們與燃油汽車上的發動機和變速器同等的地位。為了保證法律法規的連續性，他們的“三包”有效期要求也是參照后者界定的，即2年或5萬公里。這就引出了下一個問題-

3.新能源汽車的質量保證標準有沒有降低？

先說答案:不！

目前，廠商對新能源汽車的質量保證標準是根據2021年發布的《財政部、科技部、工業和信息化部、發展改革委關于2016-2021年新能源汽車推廣應用財政支持政策的通知》中的要求制定的，即乘用車動力電池、驅動電機、電機控制器等儲能裝置的質量保證不少于8年。

雖然從字面上看，在新的“車輛三包”出臺后，新能源汽車的質量保證標準有降低的嫌疑。畢竟“三包”有效期只有2年或者5萬公里。但從廠家反饋來看，新能源汽車的質量保證標準并沒有發生實質性變化。

“2016-2021年新能源汽車補貼政策截圖”

首先，廠商將根據2021年國家補貼政策的要求，為2021年至2021年間生產的新能源汽車提供質量保證，這一要求不會因政策退出而失效。其次，隨著2021年國家2021年補貼政策的退出，即使部分企業按照“汽車三包”中的最低標準提供質量保證，其他廠商也不會大概率跟進。因為廠商近幾年開發的新車型都是按照8年或12萬公里的要求來設計開發的，現在降低標準無助于增加利潤，反而容易引起負面輿論。

那么，我們能認為修訂后的“汽車三包”對新能源汽車廠商的約束作用不大嗎？并非如此。

首先，修訂后的“車輛三包”將新能源汽車動力電池和驅動電機故障列為車輛退貨的法定條件，將迫使廠家提高質量。

二是修訂后的《汽車三包》將“標注動力電池衰減限值及相應的測試方法”列為生產者的義務，這一變化比上一次更為重要。由于動力電池價格較高，其電量下降的問題是廠商與消費者之間最有可能發生的沖突之一，預計會持續很長時間。因此，本文被列為生產者義務后，廠商在制定相關質量保證政策時會更加謹慎，對供應商的產品質量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很可能會進一步推動動力電池行業的重組。

三是修訂后的“汽車三包”擬降低換車條件，這將對廠家提出更高的要求。現行規定是，在三包有效期內，用戶因“產品質量問題累計修理時間超過35天”可以申請換車；修訂后的計劃從第35名降低到第30名。這一調整對于目前一些新能源汽車廠商來說是有利的空消息。由于國內大部分新能源汽車廠商售后維修網點數量有限，動力電池、驅動電機等零配件由于單價較高，網點數量有限。因此，新能源汽車零部件等待時間長導致合法換車的可能性遠高于燃油車。

四.總結:法律法規做什么是底層，市場競爭是關鍵。

總之，市場監管總局對“汽車三包”的修訂，明確了新能源汽車關鍵零部件的三包期限、退換貨條件，讓關鍵零部件引發的質量問題導致“三包”有法可依。對于電池跌停和汽車質保期，明確了政策底線，為新能源汽車用戶提供法律保障，鼓勵廠商通過競爭讓用戶享受更好的產品和服務。